1995年,一个男人在阿肯色的一家医院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事实上,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他的名字是约翰.比西普;不记得自己已经和一个叫多娜的女子结婚24年了,也不记得他们有3个儿子。他不记得自己是阿肯色州希伯斯普林斯一所教会的牧师;更不记得他和家人就住在一个青年营的营地中——这个营会还是他和多娜创建的。

约翰得的不止是失忆症。他得的是病毒性脑膜炎(aseptic meningitis,又称无菌性脑膜炎),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病抹消了他所有的记忆。

约翰不会写,也不会阅读,甚至他也忘记了该如何走路、说话和咀嚼食物。

一切都是空白一片。

但我所听过的最精彩的故事却就此开始了。你可以在今日家庭生活上阅读来自阿肯色州罗斯巴德的约翰和多娜.比西普的完整故事。 对约翰来说,他的故事就是一个男人获得重生的故事——一个可以全部重新开始的机会。“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从1995年开始的”,约翰在接受采访时说,“之前的事情我一点也记不起来。对于之前的事情,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从脑膜炎中醒来时,就已经忘记了一切” 。

但对多娜来说,这又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对她来说,这几乎就等于是失去了丈夫。她需要决定该怎样面对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就像婴儿一般,需要她去照顾和教导。

 她一直相信有一天约翰会恢复记忆,但这没有发生。她不得不开始教他重新学习吃饭,且是从吃婴儿食品开始。他花了两年,学会了走路;他靠看别人嘴唇的动作和听相应的发音而重新学会了说话(事实上,13年过后,约翰仍在努力提高他说话时的语法和句法)。

“我就像有四个孩子,而不是三个”,多娜说。她不得不一人担起全家的担子,但她对约翰的委身却从没有动摇过。“我父母的婚姻很美满,所以我在结婚时就被教导要持守一生的婚姻。当你发誓说:‘不论是好是坏,是疾病或是健康’时,其实就是在为长远许诺了。所以我从没有考虑过离婚。”

但是你要怎样向一个不记得你是谁,也不知道婚姻是何物的人来解释婚姻的含义呢?

有一天,当她觉得他能够明白的时候,她告诉他:“你是约翰,我是多娜,我们是夫妻。我的意思是,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

“你是我的多娜?”他问。

他明白了。从此以后,他称她为“我的多娜”。

“爱上她是件很容易的事。她太爱我了”,现在的约翰说,“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妻子教给我的。我告诉所有人是她教会了我阅读、写字……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亲吻。”

约翰至今仍受到很多健康问题的困扰——癫痫,群集性偏头疼和背伤等等。去年,他的视力也所剩无几,但神借着这长时间的挣扎对约翰所产生的影响,要远比1995年前多得多。约翰和多娜开展了一个名为“神真美善”的事工,他们为神在难以言喻的困苦中对他们所施的美善作见证。

约翰说这个事工的名字是取自他新生活开始后,神在他经历压抑和沮丧时对他的教导。“我非常喜欢《诗篇》,因为大卫王也曾历经磨难……但大卫却一直说神是美善的神”。约翰记得有一天——那是艰难的一天,晚上他在沙发上躺下来,读到《诗篇》34章8节:“你们要尝尝主恩的滋味,便知道他是美善,投靠他的人有福了!”

于是约翰祷告道:“神啊,我要相信你是美善的。就算我一直不能康复,我也要相信你是美善的,因为你的话如此宣告。主啊,这就是信心吧……信靠你,就算感觉上并不情愿。”

我还有许多有关这对非凡的夫妇的故事要讲,但那样的话,我就“窃取”了太多今日家庭生活的广播节目了。

你可以在家庭生活的网站上,收听比西普一家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共有三集。

Read this article in Engli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