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百科全书用了半页篇幅介绍总统约翰•亚当斯之子查尔斯•弗朗西斯•亚当斯的成就。他追随父亲的脚步从政,后来成了美国驻英大使。虽然该百科全书没有提及查尔斯的家庭,但是他却在自己的日记里提到了。

一天他在日记里这么写道,“今天和儿子钓鱼去了,浪费了一整天。”

但在他儿子布鲁克的日记里,对此却是另一番描述:“今天和爸爸去钓鱼了,这是我生命中最精彩的一天。”

很有趣,对不对?孩子和爸爸对同一天的感受竟会如此不同!

我自己也有过类似经历。记得爸爸想看晚报时,我曾连拖带拽地把他从最喜欢的椅子里弄起来,让他陪我玩球。一般来说,他总会答应我的请求,虽然有时极不情愿。那样的晚上真的很棒!

爸爸和我还曾几次到加拿大钓鱼,我们其中一次的战利品中居然有条白斑狗鱼!另外一次,我们去家附近的一个湖钓鱼,爸爸为我做了个小孩用的鱼网。我用那网居然网到了条小鲶鱼,可那鱼太小了,当时就钻过网眼跑了。后来,爸爸常拿这跑掉的小鲶鱼笑话我。直到如今,每当想起那小鲶鱼滑过网眼的情形,我脑海中总会响起爸爸的笑声。

有趣的是,我们成年之后,想法往往会改变。回首往事,那些假期和相关的美好回忆成了我一生中最珍视的财富。然而,当自己的孩子希望和爸爸一起留下点美好回忆时,我却觉得玩球和钓鱼都没什么意思,因为那让我感觉什么正事也没做。当然,直到后来,我有时间思索神在这种事上赋予小孩子们的价值时,想法才有所改变。

珍贵时光

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不是所有男人都拥有那些与父亲一起度过并铭记在心的美好回忆。杰夫•舒尔特是我《家庭生活》的同事,他曾写信给他的同工们,感谢他们在巩固家庭方面的共同努力。他这封信描述的却是别样的记忆。

我仍记得爸爸把我蹾在他腿上的样子、记得他在少年棒球联合会教我如何打球,记得他告诉我如何把鞋擦得油光锃亮,记得第一次钓鱼时他帮我把线缠好,记得他讲述的那些早年在代顿警队做卧底的故事。

我仍能听到他说,“儿子,我爱你。”我想象着他把我头发弄乱,和我一起在客厅地板上摔跤,想象着在辛辛那提红人队比赛时我们分吃一个热狗。

我仍能看到他对朋友们提及我时那满脸骄傲的样子。他曾自豪于做我的父亲。他会为我做任何事——只因我是他的儿子,他是我的爸爸。我和他就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模一样。

所有这些情景,我仍能看到的,还能看到更多。但我却无法在自己的记忆库中找到这些。相反,我只能在想象和渴望中回忆这些当时与现在都希望曾有过的美好时光。事实上,爸爸在我三岁时就离开了这个家,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我下班开车回家时,常把收音机关掉,在静静的车里,我会想,随着一个三岁金发男孩的慢慢长大,他应该能逐渐了解自己的父亲,因为你和我曾约定,我们希望要有所不同。

如今我26了,仍然想念爸爸(虽然这很难启齿)。当我诚实面对自己的感受时,我会流泪。请为我爸爸祷告。我觉得他还没有遇见耶稣。

杰夫的信里,最让人心痛的是这样一句话,“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不禁让我想到,今天还有很多孩子有着与杰夫同样的记忆。不,不仅仅是这些来自破碎家庭的孩子们,还有那些仅在名义上拥有父母的孩子们。

布鲁克•亚当斯,那个和父亲一起去钓鱼的孩子,终其大半生,都是个不可知论者和怀疑论者,他一直背离家族的清教徒传统。直到79岁那年,在接近生命的尾声时,他才回到了自己的家族教会,克服了心中的羞怯,公开承认他在基督耶稣里的信仰。我不知道神是否利用了他和父亲一起钓鱼的那段回忆,并把那回忆与父亲传授给他的属灵价值联系在一起,把他带回到基督的信仰里。

所以,这个月就带孩子去钓鱼吧,再传授给他一个属灵真理。一份回忆,一条真理。也许,这将会是他生命中“最精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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